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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杂谈] 慰安妇之子发誓要找到当年那个日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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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05:20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1942年3月30日,陆军省经理局副官在给陆军军需品总厂厂长的信中写明有避孕套等12种防疫材料,其中避孕套为1530万只。根据日本学者林博史的研究,这一数字是“补给基准数量”,它只是实际需求量的80%。而到了战争后期由于物资匮乏,其质量也日益下降,有日本老兵称,1945年,他在江苏徐州当通讯兵时,上级发下来的避孕套竟然是用羊肠做的。
  被轮奸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娇小的韦绍兰被一个日军小头目“包”了。他把她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只供他一人“享用”。韦绍兰的女儿一哭,她就给孩子吃糖,叫她“听话,不要哭”。
  《读卖新闻》原社会部记者三田和夫曾任陆军少尉。他说:“在长期驻屯生活中,找个慰安妇一起过日子,觉得就像自己的老婆一样。士兵们也不再那么贪馋了,他们感到随时可以解决问题。她们也因此好按像成了驻屯部队的一员。还可以比作装饰品吧,没有慰安妇的驻屯部队,就像没有点心的孩子似的不像样子,因此士兵们很珍视她们。”
  被“珍视”的韦绍兰,同时也受到严格的“监控”。在慰安所这段时间,她的饭通常由士兵直接送到房间里,出门上厕所都有人跟在后面监视。
  三个月后,日军对韦绍兰的监管略微松缓下来。一个凌晨,韦绍兰借故上厕所,抱着女儿从厕所边的一个小门,七拐八拐地逃出了慰安所。
  “日本仔”
  分不清家的方向,韦绍兰只记得儿时村里长辈说,迷路时要朝着太阳的方向走。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再回到小谷告屯,已是第二天晚饭时分。
  罗讵贤正在屋里煮粥,看见蓬头垢面的妻子和女儿,先是愕然,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晓得回来了1
  韦绍兰大哭,她满心委屈,又不知如何开口。
  几十年后,每次讲到这个场景,韦绍兰的脸上还是会淌满泪水,只是圆润的脸庞已经干瘪。
  “你学坏!”丈夫罗讵贤骂她。
  “莫骂她,她不是学坏的,她是被日本人抓走的,难道你不晓得吗?幸好她乖,还逃得回来,别人逃都逃不回来……”好心的婆婆护着韦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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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06:13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罗讵贤原谅了妻子。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那个在慰安所呆了三个月的女娃病死了。这是罗家失去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几年前就夭折了,再没多久,韦绍兰发现自己怀孕了!
  被抓到慰安所之前,韦绍兰的月经刚刚结束。这个孩子,不用说就知道是日本人的。韦绍兰马上想起,在慰安所,日军给她们发过一些小药片。她害怕,不敢吃,偷偷塞进了墙缝里。这些被韦绍兰丢掉的药,很可能就是避孕药。
  她丢了药,却留了果。
  “照我讲是想要(这个孩子)的,照我丈夫,她是不想要的”,韦绍兰想不通,就去吃毒药,吃了几次都没死成。“死什么,活着挺好的,”婆婆劝韦绍兰留下孩子,“万一以后没生育能力了呢。”
  1945年农历7月13日,罗善学出生了。由于是早产,生下来只有四、五斤。
  消息一下子传开了,村民们说,“那是日本鬼子的仔。”
  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压垮了罗讵贤。他又开始骂妻子,“你这个败家婆!”
  对这个“日本人的仔”,罗讵贤更是看不顺眼。年幼的罗善学发现,父亲总是对他大呼小叫。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出生后,他更是得不到来自父亲的任何关爱,“赶圩(赶集)回来,他买些小东西,分少点给我,分多点给弟弟妹妹,我没多心。他让我吃杂粮,让弟弟妹妹吃米饭,我也没多心。直到有一次,他和我娘吵架,我偷偷听,才晓得我不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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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07:01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这之前,早有些村里的小孩管他叫“日本仔”,他不解
  “大伯爷,为什么人家骂我是日本仔?”罗善学不敢问父母。放牛时,他忍不住问大伯。
  “你还是小娃仔,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大伯支支吾吾。在罗善学的一再追问下,他告诉罗善学,“你妈本来躲在山上,被日本鬼子逮住了。她就叫,你爸和我在山洞里都看见了。你爸要冲出去救她,我把他死死摁住,告诉给他:你去了肯定被打死,人家日本兵有枪,杀你跟杀鸡一样。”
  “大伯爷,什么是日本人?”
  “日本人就是……他们打进村来抢东西,要夺你的粮食夺你的牛、吃你的猪娃和鸡鸭。他们要抓男的去干活,要抓女子去给他们那个那个。你要是不答应,他就把你村子都烧光。”
  “没法子”,几十年后,罗善学讲起养父对他的态度,叹息着,重复着这三个字。
  “我爸爸恨我,因为我不是他田里的苗。我爸爸是天,我用石头打不着他。日本人也是天,我用石头也打不着他们,但我只希望他们能给我妈妈赔个不是。一个人,要有良心要懂道义,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跟畜牲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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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08:06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站出来”
  父亲罗讵贤1986年去世后,葬在离家大约1公里的稻田边,群山环绕。罗善学上坟时,总是蹲在坟上,一言不发,拼命拔草。
  此时,韦绍兰和她的子女们已经过起了贫穷但平静的生活—
  罗善学上了三年学后,就开始放牛、放鸭子,直到现在,他每天的任务还是给人家放牛。娶不到媳妇,就只好陪母亲在老房子里住着。韦绍兰从山上采枇杷叶换钱,在当地,晒干了的枇杷叶1斤能卖5毛钱。她家还有4只老母鸡,一星期最多产20个蛋。尽管年事已高,但她身子骨硬朗,走起路来两手撇在腿后,一步快似一步。其余三个孩子或下岗,或在县城打工。
  2007年,这样的生活被突然打断,韦绍兰和罗善学“站出来”了。
  原来在2006年4月,日本政府首次承认在广西桂林征召过“慰安妇”,并表示应该道歉。消息见报后,有读者向报社反馈了韦绍兰的故事。
  这之前,早有一些学者在全国各地苦苦找寻着愿意“站出来”的“慰安妇”。根据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助阵苏智良长期研究,二战期间,全世界至少有40万妇女被日军强逼为性奴隶,涉及中国、朝鲜半岛、东南亚各地、日本和少量在亚洲的白人妇女。其中中国至少有20万人,她们大部分被凌虐致死;日军在中国20多个省市设立的“慰安所”不少于1万个,中国“慰安妇”平均“慰安”日军官兵的比例是1比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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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08:54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本华侨林伯耀从1992年就开始关注“慰安妇”问题,“之前的一个大会上,很多国家的受害妇女都来了。中国大陆这么大,那么多受害妇女,没有一个人出面不好。我们就开始到处找。到现在20多年了,真正站出来的不到50人,朝鲜和韩国加在一起,已经有380多名了。光台湾那么小的地方,都有200多人了。中国是男性主导的社会,她们这些遭遇会被视作耻辱。有些受害妇女告诉我们,她们被日军强奸,心理上受到很大伤害,之后又受到家人和周围人的精神暴力。相比之下,后者带来的伤害甚至更深。”
  《桂林晚报》通讯员孟绍淦找到韦绍兰和罗善学时,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几乎要随着时间消散了—村里的老人逐个故去,年轻人们忙着打工、赚钱,谁还顾得上60多年前的那次扫荡?
  县里的人来核实身份,问韦绍兰是不是被日本兵抓过,她点点头;问罗善学是不是日本兵的后代,韦绍兰又点点头,“她不懂这是要干什么,也不理解有什么意义,人家来问,她就如实讲”。
  韦绍兰和她的“日本仔”成了为数不多“站出来”的中国受害者。
  2007年7月5日,中国“慰安妇”资料馆在上海师范大学开馆。这是继韩国首尔、日本东京之后,全世界第三个有关“慰安妇”的纪念资料馆。韦绍兰和罗善学受邀参加。
  尘封多年的记忆被突然打开。一次有学者来访,韦绍兰讲完所有故事后,带罗善学给丈夫上坟。她骑坐在丈夫坟头,哭唱了半个多小时,里面夹杂着“日本鬼”“日本兵”等词。武文斌解释,“简单讲,她就是告诉她丈夫,我是个好女人,你错怪我了。”罗讵贤的墓碑上,有罗善学和其他几个子女的名字,但唯独少了韦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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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09:47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而儿子罗善学却在“站出来”的过程中得到了“锻炼”。“他这些年去南京,又去日本,见世面多了,口才也好了。”和罗善学相熟的人在旁打趣。
  而此时,在村民们口口相传中,“阿奶(韦绍兰)牧师享福了”。有人甚至传出,“据说还拿到了几十万赔偿”。
  “我们农村管这叫眼热、眼红,”武文斌不忿,“以前电视台过来拍照什么的,村里人还愿意配合。这些配合了的人回家就被家里的后生骂,"你帮她说话,她给你多少好处费啊",后来再没人愿意说了。
  “老太太这些年其实没像他们说的那样,拿到什么赔偿。”摄影师张国通透露。这之前,张国通花了二十多年时间跟拍劳工和“慰安妇”,频繁来往于中日之间,"慰安妇"的诉讼太难做了。这和劳工诉讼不一样,那个原告和被告很清晰,被告是日本企业。但"慰安妇"这个,由于没有具体被告,只能告日本政府。日本政府每次都说,你们1972年的《中日联合声明》已经放弃了,到现在,时效期已过。”
  尽管如此,种种有关利益的传言还是像凌晨的雾气一样,在村子上空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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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11:03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2014年5月31日,一个纪录片摄制组进村的消息传到小儿子罗善平耳朵里。午后,他打摩的从县城跑回村,把摄制组的人堵在了屋里。在亲戚们口中,这是韦绍兰最疼爱的孩子。
  “你们给了我母亲什么东西?56岁的罗善平体格魁梧。1979年,他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当了五年兵。退伍后,在荔浦县一家罐头厂工作。厂子倒闭,他一直靠低保生活。母亲和大哥“站出来”后,村里人的传言把他搞得心烦意乱,总怀疑别人送里的钱物被大哥罗善学和姐夫武文斌或骗或偷了去。
  “之前我们兄弟关系还挺好的,”罗善平攥着拳头,“现在我一回来,那个"日本仔"就要找我打架。”更让他不放心的是脑瓜活泛的武文斌。姐姐罗善英2008年去世后,武又娶了个老婆,住在县城。如今他退了休,爱跳广场舞。由于有些文化,又会说普通话,每次有民间团体或记者来访时,武文斌总会热心地负责外联,充当翻译。他小心地把之前刊登韦绍兰故事的报纸留存下来,连同四张光盘、一些去日本时的资料一起,放在文件夹里。等到再有人需要时,顺便从中索取点儿劳务费和资料费。
  罗善平闯进家门时,"日本仔"罗善学一言不发。武文斌则躲进一侧的房间,不敢露头。
  韦绍兰午觉过后出来时,小儿子已经安静下来。他端坐在长凳上,举止大方,彬彬有礼。
  “你们以后再来要和我联系,我难道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罗善平语气平和。一直坐到天色已晚,他才搭摄制组的车回到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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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11:59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是爹?
  罗善学又陷入“要找到日本爹”的念头里。2010年12月的东京之行,是他认为最有希望的一次。
  2010年12月1日,旅居日本、一直关注中日历史遗留问题的独立电视制片人朱弘揣着募集到的10万人民币来到罗家。他要接韦绍兰母子参加在日本东京“女性国际战犯法庭”审判10周年的纪念活动。由于会上缺少中国受害者,韦绍兰的案例比较典型,公开做控诉也有影响。
  “我要去日本找爹了。”离家之前,罗善学告诉村里人。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爹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张国通说。
  据《荔浦文史》中《马岭的慰安所》一文记载,1944年的那个冬天,日军侵入荔浦后,在公路沿线乡村都派有驻军,负责组织运送物资和维护通讯,驻扎在马岭镇的日军负责从桂林运送食盐去柳州,共有两个队,三十多人,其中一个小队驻扎在马岭,一个小队驻扎在沙子岭。但具体到哪些日本兵驻扎的马岭,谁经常“光顾”慰安所,则很难找到记载。更何况,韦绍兰在慰安所度过了一段被轮奸的日子……
  2010年,摄影师张国通也随韦绍兰母子去了日本,“对罗善学来说,这个事没公开之前,他可能都淡忘了。但是捅开之后,他可能就会有一些想法了。我和朱弘比较很多个案后发现,韦绍兰这个事情是很特殊的。当时战后,东北留下了很多日本遗孤,这些遗孤不少后来都回日本了,也享受到了日本人的待遇。罗善学其实也应该属于遗孤,但由于涉及"慰安妇",日本一直不承认。我们就想着,能不能也把罗善学遗孤的身份确定,这样他也就能享受那些待遇了。”
  “罗善学作为所谓日本兵的种子(日本仔)—他有资格作为一名日本人,在日本本土、向日本国家提起诉讼,”朱弘的设想是,“罗善学是原告,他的老母亲韦绍兰则作为第一证人站在日本的法庭上。由此,一举打开慰安妇问题的突破口!”
  朱弘坚定地认为,由罗善学递交诉状,可以规避1972年《中日联合声明》中写明的“放弃对日本国的战争赔偿要求”,因为这是“半个日本人起诉日本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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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13:22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此行,一上飞机,罗善学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到了机场,朱弘带他到吸烟室吸烟。罗善学和在家时一样,从小布包里掏出烟丝,卷好,大口大口地抽着。坐了一个多小时地铁,入住中日友好宾馆后,他突然疯了一样,使劲捶着脑袋,从胸腔里发出蕴藏已久的吼声。罗善学在这之前的一次情绪失控发生在朱弘到小谷告屯访问时,同样的歇斯底里。拍摄过程中,他扑到地上嚎啕大哭,“我就因为是日本仔,连老婆都讨不到。我这辈子全完蛋啦!”远在日本,耻辱、贫困与娶不到老婆的阴影依然摆脱不掉。
  “他那是情绪爆发,”张国通迅速抢拍下几张照片,“他是来找爹的,但从小别人灌输给他的就是,你这个爹很坏,让你受这么多苦。他就开始恨他爹了,想要找爹报仇。另一方面,他又把自己一生的委屈和苦难都寄托在这次上面了,希望找到爹,找到老婆,改变命运。”
  另一个让张国通难忘的场景同样发生在日本—
  团队中的一个日本翻译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某次会谈结束后,大家在会场附近吃饭。整顿饭下来,罗善学一口没吃,死死盯着那个女孩,眼神贪婪得让人心酸。一辈子对女人的渴望在他的目光中表露得一览无遗。张国通碰碰朱弘,又指指罗善学。朱弘看了看,摇摇头。
  “他这个人也可怜,从小养父对他不好,眼睛坏了,养父不给他看医生。没怎么读过书,智商也低,种田都种不好,就会放牛,放了一辈子,”即便和罗善学关系很亲近的人私下也略带鄙夷,“而且他性格特别孤僻、怪异,容易歇斯底里,平常很少和人说话……不能给他喝酒,一喝酒,那股劲儿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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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0 06:14:38 手机发贴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在一个屋檐下,但90岁的韦绍兰和70岁的日本儿子罗善学越来越少说话了。他们不会谈起对方,问到旁人,得到的答案就是关系不大好,也有人说以前还可以,现在不大好了。从日本回国后,罗善学和母亲的关系疏远了许多。张国通发现,在日本,别人送来的礼物和钱,韦绍兰、罗善学和武文斌三个人,谁先拿到,立马装进自己箱子。他们各做各的饭,各喂各的鸡,甚至各给各的鸡拌食。罗善学有近十只,老太太三只。有时别人送来的慰问礼物也要一式两份。来拍纪录片的摄制组看到韦绍兰一大把年纪,还要对着柴火灶吹火,就买了两个电饭锅,母子俩一人一个。
  没找到爹,可罗善学不断设想自己找到了。想着想着,脑子混乱起来,好像就成了真事。
  “我在日本找到我爹了,找到了!可他不敢来,装病,怕我们打他。是该打,他是畜牲!”
  一旁的韦绍兰像是听不懂儿子说什么,也许她根本没去听。她依旧蜷在沙发里,翘着手指拨拉着破旧沙发上裸露出来的线头,像是少女在溪水边玩水。记忆把她带回了儿时的岭上—她和一群娃娃围着十二爹,要他教他们唱歌谣,“你教,我们就帮你放牛”。十二爹清了清嗓子,唱得朗朗的,娃娃们也跟着学,“日头出来点点红,照进妹房米海空,米海越空越好耍,只愁命短不愁穷……天上下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编辑:爱兵广西站  原标题:广西“慰安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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