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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忆军旅:青春岁月别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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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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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9:5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若你没当过兵,那份对军装的依恋,你自然无从体会;倘若你当过兵,而且是一个有着长年军龄的军人,那份感情你真的能忘怀吗?

那段时间里,不知怎么了,和人谈起往事,总好说:“我当了26年兵啊。整整26年哪!”——简直成了口头禅了。

一次与一位挚友聊军旅经历,这口头禅又脱口而出。他立即伸出一只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弯向掌心,大小拇指分向两边。那意思就是:我都听了六遍了。

我一脸尴尬。

然而,有些事虽已日渐久远,但却总不能忘怀。只要受到什么诱发,它就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只要有相关的新闻事件,积雪的山川,蔚蓝的海疆,绵亘千里的边防线一下子就又栩栩如生地涌现在我眼前……

送妹妹当兵,把自己也送去了

1969年年底,整整下乡了一年,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苦闷徘徊的我,竟然喜从天降——我当兵了!

其实,本没我什么事儿,我是送我妹妹王静当兵,没想到把自己也“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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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9:50:3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帖回帖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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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9: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什么贴都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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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9:5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什么贴都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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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贴回贴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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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9: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强烈要求人人回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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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9 19:50:42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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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9:51:22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得那年的12月28日,我妈几经辗转把电话打到了我所在的生产队的队部。我妈说,她和爸爸要去“五七”干校了。他们老了,无所谓。只是妹妹太小,舍不得让她遭那份儿罪。前几天省军区招文艺兵,妹妹初试过关。现盼我回城,全家团聚一下,然后就各奔东西。

当晚,我步行20多华里,赶回家中。

次日,陪14岁的妹妹去参加复试。

妹妹进了考场,我在走廊里等着。

听妹妹在里边唱毛主席的《沁园春•雪》。那“万里雪飘”的“万”字拉得老长老长,声音又高又亮。后来听妹妹讲,那叫“High C”(高音C)。

再往下,听里边好像是在问答,但听不大清。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干事将我唤了进去。

一个长得很文气的中年军官问我:“听你妹妹讲,她的文艺才能是受你的影响。你会朗诵,也会唱歌,能不能让我们听听?”

于是,我朗诵了一首陈然的“囚歌”,唱了一段“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接下来则是几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对话。

“想当兵吗?”军官是个痛快人,边拿出志愿表边问。

在当时的历史社会条件下,“当兵”被看做摆脱实质上的失业状态的光辉出路,且是实现人生命运转折的理想“职业”。

“跟我妹妹一块吗?”我还有点“托大”。后来想想,我真是不懂事儿。要换了别人,早就开始响亮表态了。

“能啊。”

“好,我想当兵。”

命运在短短的时间里又一次被改写,短得连回一趟插队的地方都来不及。那天兄妹俩一起穿上军装坐电车回了家,父母亲也高兴坏了。

我当兵了。就这么简单,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不是吗?

刚进新兵连头一天就挨了罚

虽然我当的是文艺兵,可也得和义务兵一样,先到新兵连参加训练。

说来现在还觉得脸上发烧,刚进新兵连头一天就挨了罚,原因是“抢饭吃”。

新兵连编制人数往往超出正规连队一倍还多。我们六七个长春兵,加上吉林怀德和山东某县的农村兵,共有260多兵员。

比“开坦克”更令我兴奋的是,新兵连的头一顿饭竟是大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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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9:5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饭车还没推到我们这一桌时,我和几个长春兵,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拨开众人,每人盛了一大海碗,干脆围着饭车不动地方,往嘴里划拉。顷刻之间,一粒儿不剩,又转头盛了一大碗。饭车空了。

许多山东兵拿着个空碗呆在那里,不敢闯过我们几个围着饭车的“人墙”。

新兵连长过来了,诧异地问:“干吗愣着?吃啊!”

一个山东兵撇着怪腔说:“饭,没(读mu)啦……”

兀自埋头大嚼的我,耳边响起连长炸雷一般的喊声:“立正——”

哐当!我手中的碗掉到地上碎了,撒了一地的大米饭。我心说:“好可惜呀!”

连长继续下达命令:“齐步走——”

我先迈左脚,很规范地向前走去。

连长没喊“立定”,我一直走到了门外。

“立——定!”

我站在了雪地上。

连长转头又进了饭堂,再不出来了。

好家伙,我这一站可就是一个小时。哈哈冻僵的双手,摸摸滚圆的肚子,心说:“值!”

没想到,等分到正规连队——哲里木军分区警通连,我又由“抢饭吃”到怕吃饭了。因为这个刘连长“直肠子”,吃饭像往嘴里倒饭——《西游记》里的话:“这位老爷的嗓子磨砖砌的”。

连长身先士卒,十分钟吃完。他放下碗,我们也得撂筷。那叫战备观念强。

尽管如此,吃得快,总比没饭吃强。过些日子,也就习惯了。

夜晚的畅想与牵绊

我钟情于夜班岗,特别是“倒二班岗”,即天亮前的那一班。

凡当兵站过岗的都有体会:这是最难熬的一班岗,因为按正常人的生物钟,这本该是睡眠最香最沉的时候;若赶上冬天,这也正是我们东北人称作“鬼龇牙”的时候。“鬼”尚且冻得“龇牙”,何况有血有肉之人?

可我偏爱站这班岗。从接班到交班,一共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是难得属于我自己的时间。我可以戴上我“久违”了一个白天的眼镜,恰如镜头对焦,转瞬之间,周围的一切由虚到实,由远及近,那感觉是成天看得清清楚楚的人永远不会有的。

抬头看:或满天星,或云遮月,任我纵情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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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9:52:19 | 显示全部楼层
直到近处家属院婴儿的夜啼,或远处粮仓里的几声狗吠,才把我的遐思由天上扯回地上。

最难忘的是1970年早春的一天,我们班奉命去看守分区农场的冬小麦。

好大一片麦田啊,真的是一眼望不到边。

地多兵少,十垧地配一个流动哨。

班长谆谆叮嘱:除了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破坏、家畜野兽啃食麦苗之外,每个流动哨也要互相监督,千万不能将站岗变成坐岗。

我黄昏上岗,“流动”了不到一个钟头,天全然黑了下来。远处几个刚才还依稀可辨的战友,此刻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嘿——”我喊了一嗓子。

“嘿——”有人应声儿,足见战友平安无事。

在一个武装集团里,一个人再有个性,也终究是这个集团里的一员。你是拿着枪的,周围战友也都是拿着枪的。战士之间有一华里的距离,又冷,草原上还有狼,一个人,能不害怕吗?战士一会儿喊一声:“哎,大李?”这面应着:“哎,王刚。”这就放心踏实了,黑天了,战友还在。

所以我特别理解:当你的战友牺牲了,那种对敌人的仇恨,再懦弱的人到那节骨眼儿上也变得无畏了。作为生命个体,战友之间的互相依赖和那种高度默契,才是最权威的“集结号”。

这种感受刻骨铭心,穿透岁月。

昔日无衣,与子同袍

在东北边哨层层叠叠的印象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姓金的司机,一个是俄文翻译,姓王,至今想起,都会让我百感交集。

我至今还记得小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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