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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中国兵网 于 2013-7-15 11:51 编辑
佛罗伦萨天空上的烟火漂亮的绽放着。在这个节日的夜里，那破碎而消逝的焰火在多少夜幕中等待着厮杀的人，或者只能在夜幕中永远休息的人眼里，那漂亮的烟火，就像自己，或者对面人的动脉被割开，被击碎时所溅出的血。或者，如果他们再悲观点，——或者说再文艺点，他们也许能看到自己就像那焰火一样，爆炸以后就迅速消失，湮灭于黑暗。所谓文艺，通常不就是无病呻吟么？
而佛罗伦萨的河上依然飘着点点花瓣。人们总喜欢用花去形容女人，而佛罗伦萨的女人也如流水上的花瓣一般从你的身边流过，只剩下音容笑貌在你的脑海中。花朵会绽放后枯萎，女人们总是会想方设法的在绽放的时候赚取一点谈资，以待在枯萎的时候可以与自己的炫耀。而她们与其他女人所炫耀的，总是什么时候被哪一个英俊潇洒的新生贵族或者这片土地上所恣意纵横的王者宠爱与临幸的晚上。在这个极端的，道德就是一堆废纸的年代，不论吟游诗人们怎么样的赞美着爱情，人们总以自己的行动去证明那些被自己唾弃的丛林法则与本性的正确性。
我穿着一身华服，从流莺舞燕中穿插而过。那些在冬天却依然衣不蔽体流莺舞燕们正好看见了我——这一个刚刚被皇帝赐予了贵族之位的，从平民中，从不断牺牲与死亡的战争中厮杀而出的新贵族，于是扭动着躯体，手搭在我的肩上，希望让我拜服于她们的躯体下。她们知道，这些刚刚晋升的新贵族就像暴发户一般，这些新贵族们在是穷小子的年代里对着她们进行幻想，发誓发达了一定要尝遍她们的妩媚，于是发达以后总会去找到她们，如果更好的话，她们甚至能受到这些新的贵族的包养。凭着这点自信，那些流莺舞燕们不断向我抛着魅惑的眼神。然而她们并不知道的是，在宫廷中，单单只有正面的战绩是不足以晋升如此之快的，若想一帆风顺，必须要有其他的更隐晦的关系，比如——年轻的贵族们，总是需要搞定那些在渐渐老去的国王那里得不到满足的，依然年轻的王妃们。国王不是傻子，他所挑选的王妃，当然比这街上的人尽可夫的流莺舞燕们妩媚与可人。于是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用一种调戏和挑逗的眼神看向这些流莺舞燕——她们知道这时候我的脑袋里一定在想着如何和她们翻飞，于是更加努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只是很可惜，这时我的脑袋中回想着王妃们的妩媚样子，看到她们那更加卖力的扭动，眼神瞬间一变，变的极具嘲笑和不屑，看的这些流莺舞燕们呆呆的愣在那里，然后丝毫不受影响的从她们中穿插而过，一直到一个我常常去的酒馆前。
当我推开这家酒馆的门时，里面坐满了人，充斥着节日的气氛。一般的市民，银行家，流莺，放假和退休的士兵以及部分贵族聚集在了整个酒馆。老板看到推开门的我，顿时驱散开了几个准备迎接的小弟，一脸笑容的跑到我面前来亲自迎接。“亚历山大大人，欢迎您，小店有您来光顾真是太荣幸了！请进来坐，这是特地为您留的位置。”我随着老板的指引走了过去，拉开凳子，满面笑容的坐了下去，双手放在桌上支撑着头。“感谢你的邀请，老板。”我笑到，“那么，今天你准备的特殊礼物，是否这个时候可以让我一开眼界呢？”我望着老板，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小弟就端了一杯麦酒放在我的桌子前。
“亚历山大大人，现在您是整个佛罗伦萨最耀眼的贵族。您的生命法庭兄弟会在哪里都所向披靡——不论是战场，还是宫廷。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您甚至可以成为整个意大利地下的王，那么，我这一点薄礼，又何必那样急躁？毕竟，一切都是你的！”老板搓着手，嘿嘿的笑道。“这是我花重金请来的吟游诗人。这个家伙年轻的时候是贵族，不过家族被人诬陷，男丁只剩他一人逃了出来；中年和达芬奇，马基雅维利等人交情不浅，曾经也是这个意大利的风云人物。只可惜，也像在外面的烟花一样绽放后就迅速的败落。这家伙平生爱好一口酒，我可是许了他整整三桶好酒他才答应来表演的！”老板这时候转过身去对着拿着琴，带着滑稽帽子家伙，说：“现在，给我们的亚历山大大人表演一曲吧！”这个家伙向我鞠了一躬以后吸一口气，手拨弄着琴弦，开口唱到：
“这片土地上有个传奇，他有一群厉害的兄弟。他们创立了生命法庭，专门审判敌人的生命。
他的军队吓破了法国人的胆；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意大利。巴托罗缪不敌他的剑锋，就连凯撒也惧怕他的铁骑！
国王将他看做最后救命的稻草；王妃希望他能掠夺法国人的珠宝。法律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审判的主导！
今天我有幸站在这里，歌唱那个叫亚历山大的新星。我用手中破烂的提琴，唱不出他们兄弟威名的万分之一！”
……
唱完以后，这个家伙重新给我鞠了一躬。我仔细瞧瞧这个家伙，他的嘴角有一道疤。苍老的容颜，却挡不住他如精光般的眼睛。老板搓搓手，对着我笑道：“这个家 伙如何？是否够急智吧？我就知道你会对这样聪明的家伙有兴趣，所以专门邀请您过来欣赏他的歌声！”我嗯了一声来应付老板，给老板使了一个颜色，老板识趣的 离开了，同时要自己的小弟再上两杯麦酒。我拍拍小弟的肩膀，对小弟耳语：“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以前曾经嫉妒他为什么能挣这么多钱，不过现在，我理解 了。”小弟返回的时候，我将一杯酒放在了那个家伙的面前，那个家伙顿时眼睛发光，将凳子一提，坐在我的对面，对我连声说：“谢大人。”
“这杯酒算是我请你的。不过，要喝这杯酒，咱们得聊聊。”我笑了，往椅子上一靠，显得很轻松的样子问道这个吟游诗人：“你的名字应该叫做埃齐奥·奥迪托雷 对吧？吟游诗人？”这个家伙被我叫出了真名，嗜酒的表情瞬间一扫而光，眼睛如鹰一样把我锁住。“既然大人是聪明人，那么一切就好说的多了。”“吟游诗人” 琴一挥，跑着调唱出来。
“那么，埃齐奥，你为什么不歌唱一下你自己呢？尽管我已经那么了解你做的那些事了。”我正了一下身子，然后喝了一口酒。
“是，大人。”埃齐奥痛饮一口酒，然后拉开了椅子，重新向我鞠了一躬，弹着琴唱到：
“年轻的凯撒曾说，无人可将他击破。所以我抓住他的衣服，让他自由的堕落。
凯撒！哦！凯撒 ，这混蛋多么的邪恶！他以为自己长生不老！直到他随着引力下堕！
杜西奥就是个傻子！他就是个好色的耗子！不论他出现何处，我都会将他打成矬子！
硫克勒齐亚多么风骚！她总会把情人的心撩挑！可是我的兄弟足够多，不知道能否让她满足的大叫！
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佛罗伦萨的女孩儿多么美丽！但是要小心这些狐狸精，除非你想夜生活不能自理！
我啊，我是个愚蠢的诗人！我以跑调为生！如果你见到了我！请狠狠的踹我直到蛋疼！”
……
在他最后的拨弦与鞠躬之中，我哈哈大笑起来。整个酒馆的所有人也笑了。此时的酒馆特别有节日的气氛，我打了个响指给小弟，然后说：“给我们的朋友，吟游诗人，再上两大杯酒，划我账上就好！”
埃齐奥继续鞠了一躬，跟我说：“大人，今天，其实我们准备的礼物，不是这几句小调——这点只是让您开心的东西；我们真正要送上的，是传说中的兄弟会之剑。” 我震惊了：“兄弟会之剑？阁下父亲曾经使用的那柄名剑？”“是的。”埃齐奥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小弟捧着剑到桌上，然后他继续说，“有传言，兄弟会之剑受过诅咒——兄弟会之剑一出，从此再无兄弟。我的父亲指点我继承他的衣钵的时候，却忘了告诉我不要拿起这把剑。”
我拿起剑来细细端详剑身，发现剑身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标——这个图标是一条怪龙，这个怪龙一只脚下是权杖，而另一只脚下是一个可怜的士兵。于是把剑重新放在桌上，喝了一口酒，看着埃齐奥。“所以，当你穿好铠甲，带着这把剑出现在刑场的时候，诅咒生效，你的兄弟和父亲全部被绞死。”我说道。
“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带的不是这柄剑，而是另外一柄剑，我是否还有机会救下他们。”埃齐奥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盯着我。
“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已经发生的事就发生了，再也变数，死者也是死者。阁下做了数十年的刺客，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没有看埃齐奥，自顾自的喝酒。 “所以，看的太清楚反而痛苦，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好。至少我现在还能为大人您弹奏一曲五音不全的故事。”埃齐奥笑着说，手却握住琴，继续拨了一段旋律。
“说吧，”，我掏出了一袋佛洛林扔在桌子上，“我从不吝惜掏钱去买一个好的故事。这把剑被能被诅咒，必也带有灵魂。那么，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好的故事，一个这把剑本身的故事。”
“大人，故事可能也许不会只有一个。”埃齐奥对我说，不过，我能讲的，除了你知道的——我父亲的故事，唯有这把剑的来历。“
于是埃齐奥拉开了凳子站了起来，潇洒的一拨琴弦，继续唱到：
“这把剑它有一个悲伤的故事，它曾经的主人名叫菲利普斯。菲利普斯曾经是一个传奇，而现在却是一个提不得的名字。
大陆上有一个强大的军队，他们的旗帜上有鹰的标徽。他们被称为最精锐的部队，他们的利剑指向杜尔德雷。
他们效忠了最强大的特尔德兰，国王赏赐了兄弟会之剑。可是那些贵族将军妒忌他们，其中包括那恶毒的王后。
菲利普斯可不并不简单，他将装有贵族与王后的房子点燃。然而王后可死不瞑目，他诅咒格里菲斯手中的剑！
终于有个兄弟想要不听他劝，想要离开军团独自单干。于是他在那个雷雨的夜晚，潜入了爱慕他的公主的房间。
可是一个巡夜的侍女，撞见了他和公主交媾在一起。于是侍女吓的大喊，宫中的侍卫将菲利普斯抓起！
菲利普斯被囚禁了两年，被一个无耻的家伙虐待了两年。直到那个兄弟重新杀了回来，已经是废人的他才重见蓝天。
可是他的心中已充满怨恨，他发誓要杀掉他所有的兄弟泄愤。于是他残忍的杀掉了所有人——都是他曾经的兄弟们！”
埃齐奥唱毕，手一扬鞠了个躬，然后重新坐了下来。此时酒馆里所有围观者都有些慌张失措，这些都被我看在眼里，可是我却不去点破这个。我将那袋佛洛林扔个埃齐奥：“接着，吟游诗人，这些都是你的了。”埃齐奥也不客气，收下了钱，道了一声多谢大人。
“大人，恕我直言。跟着你叛变的那群家伙，您是不是得想办法防止他们叛变第二次？再说，您现在地位有了，钱有了，地也有了，想提拔新人不是更简单？而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在和平的时候总会抱怨您，甚至取代您。那么，你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为自己考虑一下？”老板谄媚的端上两杯啤酒，看着我喝了一大口，然后手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来暗示我。
“呵呵，你知道我是很慷慨的人。这把剑，我当然会送给我的兄弟们。只是呢——我相信，他们羽翼未丰的时候，不会拿我开刀，至少在这个国家我觉得没人应该公开和我敌对，不是么？”我对着老板笑笑，说着。
此时酒馆内众人的神色更加凝重了，有些沉不住气的人已经亮出了桌子下的刀光。然而老板此时神色一变，用一种嘲笑的眼光看着我说道：“不过大人，抱歉，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而我却猛的吐出一口血在桌上，后退几步撞开了凳子，大吃一惊：“这酒有毒！”
老板哈哈一笑，说道：“很抱歉，这个酒馆里都是想狙杀你的杀手——都是被你的兄弟雇佣的杀手——包括我，他们买通了我，引诱你来到这里！今天，请留下你的命！”“那么……既然如此，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终于站住了身体，面对着老板。而此时老板看向我的眼光，就像盯着一具发臭腐烂的尸体那般厌恶。“你猜猜，既然你下了毒，为什么，此时我还没死？”我笑了，吐出被我强行咬断的一小截舌头，然后对着大喊：“我的护卫队啊，早就来到这里的护卫队啊，快来到我的面前吧！”
此时几个平民拔出桌子下的剑，护卫在我的面前，我盯着惊慌失措的老板笑了。“你既然做生意，应当知道，哪些生意，做的，哪些生意，做不得。”老板吓傻了，两条腿不停的打颤，整个人不住的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而我的两个护卫则死死的按住了老板，我左手抓住老板的头发，老板的那双惊恐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右手将毒酒浇在老板的脸上，剧毒的浇在老板的脸上，老板的眼睛被烧伤，而酒顺着鼻子和口流入，进入了他的肺和胃里。老板的惨叫持续了几分钟，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变成了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惨不忍睹。
“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今天一个也不能留。”我笑道。而那些被我兄弟所雇佣来杀我的家伙，一个个已经拔出了刀盯着各自对方和我——很显然，他们不是计划好一起的。他们都是希望对方的人和我打起来，然后坐收渔利。但是我和我的护卫不超过十人，于是他们都认为自己足够吃定了我，在杀我之前先和对方厮杀了起来。我却突然拿着刀刺入了一个护卫的背后，那个护卫惊恐的看着刀尖从他前方的心脏带着血露出来，临死前却一脸震惊的问我：“亚历山大大人，这……这是为什么！”而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收了谁的钱，要做什么事，我想你知道。“
此时酒馆里准备来杀我的人看到自己安插的内线已经被我亲手解决，于是开始骚动了。“你……你将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亚历山大！”我的兄弟对着我开始惊恐的吼着，希望神能看在他们死前的份上应许他们的诅咒——哪怕只有一点。
“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没有看向兄弟们，我却只是看向了自己那带血的剑。“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兄弟。”
酒馆外，民众和那些毫不相干的贵族们依然在狂欢着，焰火依然在绽放。谁都不知道酒馆里的事，他们也不会知道。
尾声
这个盛大的节日不会只有一天。今天则是王国最精锐的部队游街的日子。平民们都涌上街头，希望一睹这个新晋贵族的风采。亚历山大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后面则是整个意大利最精锐部队——生命法庭兄弟会。公主站在阁楼上，望着亚历山大，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亚历山大一时的回头，让公主以为他在看着自己，美丽的脸颊瞬间出现一抹飞红。
是的，这一切就像那低俗的三流的骑士小说，英勇俊美的骑士长总能受到美丽的公主的爱慕。可是公主并不知道的是，这个贵族和她的母亲却有染，已然做过苟且之事；她想抛开皇室的禁锢去写一点风流的成人童话，却会落得个乱伦的下场——这会让她的母后与她自己上行刑架被活活烧死！——至于亚历山大呢？—— 如果真发生这事，国王会有讨伐他的军力么？恐怕到时候，不论国王贵族，还是平民，也只敢批评王后和公主不守贞洁了吧？
突然，从民众中跑出来一个衣着简陋，手上却握着短刃的家伙。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下，但是一双眼睛却仇恨的瞪着亚历山大。于是他毫无技巧的向亚历山大冲了上来，希望亚历山大能死在他的短刃之下。
可是他刚刚到亚历山大的面前，一个骑兵抽出长剑刺在了刺客的肩膀上，刺客痛苦的捂住伤口半蹲着，在继续刺杀和逃跑之间犹豫不决；而亚历山大的护卫已经走上前，拿着一把行刑斧深深的砍入了他的脖子当中，身首瞬间异处，刺客的血如节日夜晚的焰火一般绽放。
整个场面突然寂静下来，亚历山大的护卫长走到面前，低声问亚历山大：“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埃齐奥的阿萨辛兄弟会派来的？”“放心，不会是他。”亚历山大回答，“我见到过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很聪明，绝对不会现在跟我作对，更不会派一个菜鸟来送死。另外，捡起这个家伙的头，对我们现在而言，这个头是一个礼物。”护卫点点头，于是提着这个刺客的头颅回到了队伍当中。亚历山大趁此机会拔出兄弟会之剑，对着那些仰望着他的平民们大声呼喊着：“此剑是兄弟会之剑！是上天赐予之剑！上天保佑兄弟会！”而后面的骑士们也依然喊道：“上天保佑兄弟会！”骑士也将刚刚斩下的人头高高举起，喝道：“兄弟会不可战胜！“游行于是继续进行，这一个死掉的刺客根本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民众们还是在为贵族欢呼着。
而此时，埃齐奥在某个角落看到了这一切。
“哈哈，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呢，亚历山大。只可惜，我终究还是多想了一步。”埃齐奥依然保持着笑容，“是的，我是个聪明人，我不会派一个菜鸟来送死。”埃齐奥依然自言自语，“所以，我派来一个菜鸟，只会为你亚历山大增加一点威慑力，让你的敌人不敢乱动而已。而同时，对我来说，因为我不做傻事，所以，偶尔犯傻，会使得我们的合作关系更坚固吧？希望你对这个礼物满意，这一点小小的算计我想应该不会让你愤怒吧，毕竟我要证明自己足够聪明而强大到能和你结盟你才会放心，是么?亚历山大。”埃齐奥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点了点头，一甩披风消失在黑暗中，正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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