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军区某集团军通信团女作训股长风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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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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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归来白雪与连队官兵交流训练体会。    杨再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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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有人说，女性的爱是一种深沉的爱、坚强的爱、持久的爱。

    面对白雪，当记者了解到她6年扎根基层的故事之后，追根溯源，便把审视她的目光聚焦在一个“爱”字上——爱戎装、爱军旅、爱基层、爱战士。

    仔细品味白雪的这些爱，记者发现，她爱得深沉又隽永、坚定又执着，智慧又艺术，甚至还有些倔强和任性……

    体悟长白山上的雪莲花，记者更相信爱是一种力量——在那样的艰苦环境中，在那雪花飘飘的朔风里，除了毫无选择地依恋大地，又该如何生存、如何成长？

    大地给了雪莲爱，雪莲回报大地的爱！

    雪莲之恋中，隐藏着怎样的故事？请随我们走近白雪，倾听她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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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女军人？女军人绝不只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

    2002年7月，我从吉林省舒兰市一中，以620分的高分考取了国防科技大学，一时成为这个小县城人们热议的话题。

    人们除了惊讶、羡慕，就是惋惜和担心——这么高的分数，为什么要上军校、要参军？

    是啊，这也是我扪心自问的问题。为什么呢？

    1984年6月，我出生于一个退伍军人之家。父亲1978年入伍，当过3年兵。我是独生女，从小爸妈就拿我当男孩一样养活，直到现在还一直管我叫“雪儿”。小时候，爸爸经常给我讲部队的故事，向往军营的绿色种子就这样萌芽。

    我妈妈也喜欢部队、喜欢军人。她16岁时，一次听广播得知有个部队正在征兵，连续3个月写了3封入伍申请书，都被盖上“地址、收件人不详”的邮戳退了回来。尽管妈妈参军的愿望没有实现，但嫁给当过兵的爸爸，也算弥补了自己的遗憾吧。

    1987年，我3岁时，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从此我就非常喜欢看战争片和“人民子弟兵”栏目，母亲说：“儿啊，你这么喜欢部队，就帮妈圆个当兵的梦吧！”我好像听明白了似的，一口答应：“好，我帮妈妈圆梦！”

    其实，我的身体和心理素质并不适合当兵。5岁时，一次医疗事故造成我身体免疫力下降，经常吃药、打针。从小我还特别怕黑、怕独处……

    所以，妈妈虽然赞成我上军校，但建议我考军医大学。我明白妈妈的心思：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到部队医院，一般都在城市。再说，我学会医术，不是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但我想，学医还不如直接报考地方院校呢，于是坚决要上国防科大。离开家乡那天，全家人把我送上了火车。就这样，我戴上了盼望已久的红肩章。

    到了军校，妈妈的担心变成现实。入伍训练的第一天，我就在烈日下晕倒了。送到医院检查，医生发现我患有低钾症和缺铁性贫血。2003年校庆50周年阅兵训练中，我又眼前一黑，倒在了训练场上……

    两次“出洋相”，让我对自己的弱不禁风非常着急：这样的身体素质，怎么当一名合格的军人？

    什么叫女军人？女军人绝不只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一转眼，要毕业了，我萌生了一个念头：到基层部队锻炼自己！于是，我向队领导提出申请，要求分到边疆、到基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消息传出，不少同学劝我：“你身体不好，到基层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说此事，妈妈也坐不住了，两天内给我打了七八个电话：“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要是正常分配，妈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为什么还要主动打报告到基层遭那份罪呢？你自己身体啥样还不知道吗？”

    我说：“妈妈，我就是要锻炼自己，证明自己。您放心，别人能行，您的女儿也一定能行。”

    “妈就你一个闺女……”母亲没有办法，使出了最后一招——发射“催泪弹”。“妈妈，当初考军校我帮您圆了从军梦。这次我想去基层，你也帮我圆了这个梦吧！”我逗妈妈开心。妈妈看实在拗不过我，只得妥协了。

    就这样，全队15名女生中，只有我一个人分配到野战部队，当上了排长带上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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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野战部队我才知道，一个女性，在基层是多么难”

    来到部队我才知道，自己的选择确实有点理想化，很多难题是我预想不到的。

    性别，对我来说就是一堵墙。那天，我第一次跟随团队参加集团军演习。我坐在驾驶室里，戴着钢盔，发辫掖在里面，许多男兵并不知道我是女干部。出发两个多小时后，车队在高速公路边上停下来，组织大休息，很多男兵就在车辆一侧“方便”……

    顿时，弄我个大红脸，感到十分难为情，也没处躲、没处藏，只好把脑袋趴在方向盘上……

    “喂！你趴那干什么呢，不组织大休息？”梯队长、集团军装备部朱春林副部长走过来，发现有个干部没下车组织部队，敲敲车窗，生气地问。

    我紧张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解释，朱副部长就很诧异地说：“怎么还有女干部？”

    说着，他马上拿出对讲机：“车队里有女干部，各单位组织大休息要注意点影响！哪个单位还有女干部马上报上来。一会车到前面服务区停一下，让女同志上趟厕所。”

    听到这番话，我又是惭愧，又是感激。惭愧的是我给部队添了这么多麻烦，感激的是部队领导考虑得这么周到！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一个女性，在基层是多么难！一个小小的解手问题，就是对我的一个考验。后来调到机关，我发现办公楼里连女厕所也没有。为了适应工作环境，我工作时只好减少喝水，只有嗓子渴得冒烟时才润润喉，实在需要解手时，只好借用男厕所，还得请同事在外面给我“站岗”……

    有件事，更让我发憷——查铺。当连长后的头几天，我一直没有查铺，也一直在琢磨：晚上男兵们身上盖得少，我一个女同志查铺确实不太方便，指导员在的时候，可以让他去查，但指导员总要休假和外出呀，再说，哪有当连长不查铺的呀？

    查铺，是必须要坚持的！

    但怎么查呢？我左思右想，决定带上值班排长。我对一个士官代理的值班排长说：“你准备一下，今晚我们一起去查铺。”

    代理排长名叫徐立军，是个老士官，年龄比我还大4岁。熄灯号响过一个小时后，我拿起手电筒，对徐立军说：“走，咱俩一起去查铺。”徐立军顿时把眼睛睁得老大，但看我的脸色不像在开玩笑，只好疑惑地跟我去了。

    来到男兵宿舍门口，我对徐立军说：“你先进去，看看大伙儿都躺下没有。”徐立军进屋，不一会儿出来说：“都睡了。”这时，我才走进宿舍，呵，果然铺位上的战士一个个只露出个脑袋。

    我悄声问徐立军：“这屋住几个人？”“6个。”徐立军答道。我仔细看看，屋里的确是6个人，又问：“这个屋的班长是谁？”徐立军小声说了一个名字，我点点头……

    查了第一个班，后面的查铺就顺利多了。查完铺回来，我却迟迟睡不着，觉得心脏怦怦跳得厉害，自我感觉干了一件挺大、挺了不起的事儿。

    拿出日记本，我很激动地写下一行字：“今天我第一次查铺，还挺顺利的。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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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没有什么高山不可翻越。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雪特别大，室外平均温度都在零下二三十摄氏度，路面积雪没了脚脖子。部队组织冬季适应性训练，我主动要求参加。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冬训，特别开心。刚开始，我一直走在队伍前面，也没感觉到累。但到了下午，腿就有点迈不动了，渐渐落到了队伍后面……

    卫生车开了过来，军医看见我气喘吁吁，棉帽上结成了一层白霜和冰晶，心疼地说：“你看前面还有几座山，什么时候才能翻过去呀，赶紧上车吧！女同志不比男同志，别逞强了！”

    我笑着说：“谢谢，我能行！”其实，我心想：拉练是我主动要求参加的，怎能半途而废？绝不能放弃，一定要走完全程！

    就这样，我一步一步，坚持走完了300多公里的拉练路。我想：人间没有什么高山不可翻越，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自找苦吃，就是喜欢吃苦。吃过了苦，才知道什么是甜。在话务排当排长时，一切都要从头练起。背号码，密密麻麻的数字，从零到九的重复，对号入座的人名，背到脑袋疼，还是会出现卡壳；天南地北的官兵，南腔北调的方言，含糊不清的谐音，常会出现歧义……

    这一切，和我大学里学习的专业相去甚远。好几次，我都想和领导发牢骚：“这个我干不了，我又不是学这个的。”但事到临头，又把这些话咽回了肚子里——一个道理很浅显，在部队，不允许你挑岗位，而是必须适应岗位！

    晨练耳功、午练动作、晚练背记。结果，我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超过了已当两年兵的战士。接着，我又继续学习连队其他专业，电源、程控等6个专业，不到半年也一一掌握了。

    这时，我才发现大学生干部的优势所在。我们的优势不是已经学习了多少知识，而是具有比一般官兵更强的学习能力。

    学习射击，也是一样。毕业后，第一次参加手枪实弹射击，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子弹是怎么放出去的。跑到靶纸跟前，我苦苦寻找弹孔，却仅有1个弹孔，还远离靶心要害……这可差点羞死我！男同志安慰我说：“白雪，没事儿，打起仗来也不需要你们女同志打枪，否则要我们干啥？”可是我不甘心：射击是军人必备的基本功，没有男女之别。

    从那天以后，我每天至少坚持1小时把灌满水的军用水壶吊在手臂上练习瞄准，一周后，手枪射击补考，我5发3中，成绩刚好及格。男同志都夸我：“白雪，你真是进步神速！”可我偏不知足，“别人能优秀，我为什么就不能？”后来，我把手臂上的水壶由1个增加到了3个，吃饭时拿筷子都吃力……

    再到后来，我练出了一手好枪法，可还是不知足，这只能说明我达到了和男同志一样的水准，该怎么超过他们呢？仔细一想，其实很简单——每人都有两只手，右手能打10环，左手谁能行？于是，我就开始练习左手射击。一番苦练之后，男同志们看见我左手也能打出10环，彻底服了：“白雪这个小丫头，真要强，真有股子倔劲！”

    这话我爱听，在男同志堆里，不倔还真不行！

    也可能因为我对男同志的评价太敏感，有时不免弄出笑话来。一次连队组织各班包饺子，分工时，一名和我同期分来的男学员好心好意地说：“和面、擀皮这些力气活我们男的干，白雪你就包饺子吧！”

    一听这话，我赶紧抓起擀面杖，还有点生气地说：“你太小瞧人了吧？”那天，我死死地把擀面杖“霸占”在手里，谁也夺不走。那可是擀一个班的饺子皮啊！擀到最后，我手上磨起了两个水泡！

    事后一想，我笑得肚子疼——擀饺子皮还分什么男女？在家里，这不就是妈妈和姥姥常干的活吗？哈哈，我被同学“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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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好基层带兵人有个诀窍，那就是把连队当成一个家”

    当话务排排长时，一件事情深深地刺激了我——

    一天中午开饭，我刚坐到饭桌前就感觉不大对劲儿：午餐六菜一汤被放在桌子的一侧，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另一侧，要夹菜，得站起来伸长筷子。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和自己同桌的几个女兵，几个女兵的脸上都冷冰冰没有表情。结果，我只是默默地吃了几口米饭，就悄悄地离开了饭堂……

    原来，那天午饭前我批评了这几名女兵，她们就“串通一气”，在饭桌上给我来了一个“冷抗议”。

    回宿舍的路上，我委屈得直掉眼泪：好歹自己也是一排之长，战士违反规定，咋还不能管？吃个饭还得受气，这以后可怎么干？

    指导员战辉看出了我的纠结，跟我说：“你作为排长，战士有过错，你批评她们是应该的。但时机和场合要讲究，什么时候批评她们不好？非要在吃饭前批评？连队日常工作很紧张，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是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候，你不该当了这种轻松气氛的‘破坏者’呀！”

    指导员还说：“再说，你刚来连队，和战士还没有熟到一定程度，战士们跟你还没有感情，就更应该讲究批评的方式方法。将来等你真正融入连队了，大家对你有感情了，那随便你怎么说，战士也不会计较你了，信不信？”

    这番话，让我感慨了很久。指导员说得对呀，想想看，自己在家里犯了错，爸爸妈妈一般都不在饭桌上批评我。就算爸爸妈妈批评我，我还会记恨吗？肯定不会，那是因为我对爸爸妈妈有感情呀！

    “连队也是一个家呀！看来，当好基层带兵人有个诀窍，那就是把连队当成一个家。”因此，当连长后，我在床头上贴上了3张字条：“团里需要我做什么样的连长”“连队官兵需要我做什么样的连长”“我要当好什么样的连长”。

    其实，这3个问题在我心里是有明确答案的，那就是：我要当好连队这个家的好家长、官兵的好姐妹！

    一家人，就要知心暖心。接力连有个士官叫郑善登，是军区近10年来通信专业比武唯一的“三连冠”。一段时间，小郑因为训练忙，女友小杜感到受了冷落，常跟小郑在电话里吵架。我知道这事后，给小杜打了一个电话，张嘴就称呼她“妹妹”，推心置腹地跟她谈了很久。最后，小杜说：“大姐，我信你，你放心吧，我再也不跟小郑闹别扭了！”这些年，我一有空闲时间就给已婚官兵家属打电话联系感情。现在，我们都是姐妹相称，形成了一个亲亲热热的“姐妹联盟”。

    一家人，不是把亲情挂在嘴上，更重要的是把彼此放在心上。2011年，战士陈庭阳想考军校，但理科基础比较差，思想压力很大。我主动为他补课，还给他买来营养品。后来，小陈顺利考上了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同时，我还辅导战士胡勋乾，帮助他考上了武汉军械士官学校。欢送会上，小胡动情地说:“连长，接力连永远是我的家”。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暖暖的：战士们跟我一样，不也是把连队当成家吗？

    2011年5月，我和相恋多年的男友结婚了。婚礼那天早上，战士们在连队每扇窗户都贴上大红喜字，楼梯和走廊布满了彩色气球，还给我办了“嫁妆”——68只千纸鹤。上面，写满了让我感动的祝词：“白姐你辛苦了，你是兄弟们的骄傲”“白姐，你从接力连嫁出去了，但接力连永远是你的娘家”……

    “白姐”这声称呼，在部队绝对不正规，但我听了很感动，这是战士们对我亲人般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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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融入了可爱的集体，我拥抱了信任，信任同样拥抱了我”

    和战士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他们真的很可爱！

    一次体能考核前训练，我发现战士小刘落在了后头。我知道，那些天小刘感冒了，就来到他身旁，边陪他跑边问他：“怎么样，能不能跑动？要不下去吧，下次把病养好了再跑。”

    谁知，小刘扭头一看是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劲，撒腿跑出300多米速度才慢下来。看到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我又一次跑到了他身边，再次劝他：“还行吗？不行别撑着。”说着，我就要拉住他。没想到，小刘猛的又是一个加速，又冲出去200多米！

    就这样你追我赶了半天，小刘还真是跑了下来，虽然成绩不是特别拔尖，却意外地比他平时快了近两分钟！

    “连长，不知道为啥，看见你就觉得特别有劲儿，要是每次体能训练，你都能让我随时看着你，我再考核肯定能冲到前面！”小刘兴奋地说。

    这句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引起了我的思考：男孩在女孩面前自觉不自觉都有那么点争强好胜的表现欲望，如果好好运用这一点，没准真能管用！

    正式体能考核那天，我没有穿平时的体能训练服，而是穿了一身红色运动装。顿时，全连官兵眼前一亮，我笑着说：“看什么看？都给我好好跑啊，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跑，谁要是落在后面我就陪他跑！”

    结果，出现了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两件事：一是我们连的战士们没命地狂奔，跑出了从未有过的好成绩；二是其他连队战士总是回头看我，结果普遍跑得都不好……

    呵呵，看来，在男兵连里当女连长，还真是很有优势呢！

    其实，作为一名女连长，战士们对我的帮助和激励更多。上心理拓展训练课，有个课目叫“信任背摔”：官兵轮流站在高处，背对众人倒下来，后面的人手牵手把他接住。这个课目考的是心理素质和对战友的信任，却着实难住了我，一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倒下去，身上就起鸡皮疙瘩……

    “连长，我们相信你能成功，你也要相信我们啊！”“连长，我们会接住你！”身后，战士们异口同声地鼓励我。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可还是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敢动。“连长，别害怕，我来帮你！”站长伍士涛爬上来，推了我一把，我失去重心，手忙脚乱，竟把小伍也带着摔了下去。

    “这个不算数，连长得自己来！”战士们喊。“自己来就自己来！”我一咬牙，终于大胆向后倒去，被战士们稳稳地接住！

    那天，倒在战士们的怀抱里，我哭了。我终于融入了这个可爱的集体，我拥抱了信任，信任同样拥抱了我！

    去年10月，科尔沁草原大演兵。导调组给我连出了一道近乎苛刻的难题：“1号接力站被敌机炸毁，人员全部阵亡，于30分钟内恢复正常通联！”

    当时，连队除了连部的文书、卫生员和驾驶员3人外，其他战士都在各自战位执行任务无法抽调。“你们3个跟我来！”我别无选择，只能带着3名战士向备用接力站跑去。起竖天线、调试、伪装，一阵忙乎，备用接力站开设完毕，我的手也被钢索勒出了血痕……

    随后，集团军电子对抗营又对我们开始了多波次、全频段的电磁干扰，我依托备用接力站，先后下达30多条应对指令，通信联络始终畅通无阻。

    “连长，我们赢了！”这下，轮到战士们哭了，3个男子汉，哭得眼泪哗哗的。那场面，真的令人好感动！

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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