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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科技讯 4月21日下午消息，“2012首届中国天使投资人大会”今日举行，凤凰科技作为特邀新媒体对大会进行全程报道。在“天使投资人如何与VC、PE、战略投资合作”论坛上，赛富亚洲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认为，创业和天使投资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并不值得去骄傲和崇高。
阎焱表示自己不认同“创业人是第一，天使投资人是第二”的观点，因为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有选择自己生存的方式，但是一旦选择了，就要尽大努力做好。(郭婧)
16:00 – 17:00 专场讨论：天使投资人如何与VC、PE、战略投资合作
专场主席：曾李青 深圳市德迅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腾讯创始人之一
讨论嘉宾：熊晓鸽 IDG资本创始合伙人
阎 焱 赛富亚洲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
甘剑平 启明创投董事总经理
倪正东 清科集团董事长
以下为论坛实录：
徐小平：好，谢谢各位大佬。下一个专场是天使投资人如何和VC、PE搞好关系，如果说上市推出是一个遥远的梦的话，衡量天使投资成功比较快以及比较重要的一个标志，就是能不能得到A轮融资?我们这节的主持人是曾李青，他是腾讯联合创始人，现在是深圳德迅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他的资料，据说他是叫做一人有两个派，阔气派和保姆派，阔气派是因为他的投资都在2百万到1千万之间。保姆派据说他创造了一种模式，对他投资的企业有很多帮助，对他投资的企业在管理上有很多的关怀。我们天使会去过他的公司，在一个楼里面聚集了他的很多企业，形成一个创业的强大的气场，现在有请曾李青上台。
曾李青：大家下午好，先给大家讲讲话，昨天下午我们在开复创新工场开幕式上，薛主席说他喜欢女的创业者，轮到我说，我喜欢男的，然后今天我们汪海兵学在台上讲说，他和我的关系是夫妻关系，把我一下就冒汗了，我要严正声明一下我还是喜欢女的，不是喜欢男的(笑)。
第二个声明是说汪海兵讲投资者跟创业者有夫妻关系，仅限某些核心企业才有这种关系，一般的不进我们核心圈也没有那么紧密的关系，我想今天由我主持最后一个专题讨论，我的压力很大，因为我一般从没有做过论坛专场的主席，而且讨论嘉宾都非常有分量，而且幸好他们几位都曾经和我们有过合作的，那我们先把我们几位讨论的嘉宾先邀请上来，我们有请赛富亚洲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
启明创投董事总经理甘剑平。清科集团创始人倪正东，九合创投创始人王啸。
各位嘉宾可以直接坐，我先介绍一下，其实我和这几位同学都有合作，我们和阎焱是有合作一个项目，快播，我们和甘剑平合作的就多了，我们大概有三到四个项目的合作。倪总，我们打过很多扑克，赢过他的钱，但是正准备有一个项目的合作。我们和王啸我们是，我和王啸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有一项是共同有合作过。
我们为了按照我们薛主席的要求，我们最后一场要压轴戏，所以我给各位嘉宾要提个要求，第一我们今天要抛干货，要有干货。第一个我想请各位自己做简单的自我介绍，并且做VC的同志，三位，要讲一下自己比他们两个强的地方，就是说阎焱你说，启明肯定就比我差。
阎焱：大家好，我叫阎焱，是赛富基金的创始合伙人，在中国做投资比较早，基本上中国天使投资的都是我很多年的朋友，蛮子当年在美国忽悠的时候，就我们有好多项目。大杨，然后雷军，我们都是很多项目上都合作过，所以这是第一个会议，就是我们是唱配角，而且是非常心甘情愿来当配角，刚才我们李青讲一定要有干货，所以今天是有准备而来，全是干货，没湿货。
甘剑平：大家好，我是启明创投的甘剑平，刚刚曾李青说我们一起合作过，淘米网，淘米王，就是早上汪海兵的那个论坛，还有当乐等等，然后我们启明也跟雷军合作过很多项目，比如说小米手机，凡客诚品，跟创新工场一起投资过，然后跟何伯权合作，也参与过刚刚他说的不太成功的那个项目，但是也是学到很多东西，所以跟季琦也参与过，早年在凯德的时候也参与携程的投资。
我是2000年入行做投资，当时我们做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去拜访天使，在AIG投资的项目都看了一遍，然后也参与了其中一个项目的投资也不算太成功，但是就我学到很多东西，所以在过去十二年来也参与了一些非常不错的项目。刚刚说我们一起合作做的世纪佳缘也成功上市了。
倪正东：大家好，我是跟大家也合作比较多，我们清科是干杂活的，反正是比较贪，没有什么不干的。但是我们也确实从2006年开始，在天使的支持下，到目前为止投资了60多家公司，跟基金合作了三百多次，合作最多的，然后我们做财务顾问，在市场上我们做的最多的，反正我总结下来，天使是赚钱的。
曾李青：姜还是老的辣。
倪正东：启明我们大概合作得也不错，当然我们一块赔钱的也有。今天在这儿我们肯定是先开一个头，清科就是跟着投资人、创业者一起成长。所以我们绝对说干货，不说假货。
王啸：大家好。跟曾李青的相识也比较简单，我们有一个中欧校友做了一个电商的网站。
曾李青：因为她是资深美女，第二个是中欧校友。
王啸：本来我想跟她谈价钱，然后她说把这个价钱已经谈好了。我这边经历比较简单，在百度工作了11年，是百度最早的程序员，百度出来以后，到现在做天使投资一年多的时间，我的第一个天使投资的项目是三年投的一个男装，也是同班同学创业的，支持一下，现在觉得这个事可能还挺有机会的。从百度出来以后，就直接做了这个事情，到现在为止投了十几家公司，因为还比较早期，所以大家知道一点的可能36克(音)，像堆糖(音)类似这样的，其他的都还在早期阶段。
曾李青：我们的题目是，天使投资如何和VC、PE战略的合作，首先我想提一个问题，天使投资一般都需要投，VC投资有A轮，我想提的第一个问题是说，天使投资是如何选择VC的?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VC是如何选择哪一类的天使投资人去合作的?是因为价格?还是决策速度?还是熟悉程度?
王啸：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比较直接的，我天天面对的就是我的项目应该跟谁谈。我感觉是这样，我也有6个项目拿到了A轮，我觉得还是投资的速度其实对我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因为早期项目资金量本身就比较紧张，早期发力是很重要的。第二个就是熟悉度的问题，不同的人看同样的项目，因为信任度不同，决策的周期和需要看的东西就不太一样，当然本身项目要好。当然我们在去找VC投项目的时候，也非常关注自己项目的质量。
曾李青：这个经验我觉得要稍微地给大家在座所有做天使投资人的再重点提一下，如果你觉得你投了这个项目，你自己都觉得很有问题，那么我建议你就不要让他，至少不要你代表他去融资，他可以自己去找钱。因为做天使投资也是做人的关系，所以口碑、名誉非常重要。大家问我，你有50多个项目，难道你所有的项目都帮他融?我的答案是NO，只有重点项目，我觉得比较靠谱的，光荣的事情，在脸上贴金的事情我可以做，不靠谱的事情，对我们的名誉有损伤的，我们一般就不会出面。我稍微提醒一下，在过去的几年内，有几家不太成功的案例是典型的骗子型的项目，虽然它很快得到了香港的IPO，我不好点名，这些项目的失败和在媒体上的曝光，让后面的投资者名誉上受到了比较大的损失。所以说各位做天使投资人，如果你的项目本身发现已经有很大的问题，宁可让它关门，也不要让你的名誉受到损失。(鼓掌)。这是给大家的一个建议。因为你不是只做这一次生意。
阎焱：其实我们作为VC去投资项目，其实并不是看你的项目里面的投资人，我们更主要看的是这个项目的商业模式，它的商业模式的可操作性，对于一个项目来讲，如果有天使投资人是一个加分的因素，但是不是必要的因素。所以过去中国坦率来讲，天使投资人只是，我觉得没有超过两年的时间，在中国变成一个事情。20年前，我们跟薛蛮子在美国忽悠的时候，就是在一块儿忽悠，哪有什么天使投资，没有。所以我想作为一个真正的职业，大的机构投资人来讲，更注重的还是你这个商业模式、管理团队可能是最重要的，有没有天使投资人其实并不在意，有是更好，没有也没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天使我们就一定会投，也不一定，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客观的看法。
甘剑平：我同意刚刚阎焱讲的，我作为一个机构，我们主要还是看市场多大，产品多少，技术有多新，团队多优秀，然后最后还要看这个价格到底怎么样。但是对我们来讲，天使对我最大的帮助是对人的判断，因为我们作为机构投资者，每天要看项目，每年我们的团队都看几百个项目，每一次跟管理团队，创始团队接触的时间会很多，最多我们一般三个月就把项目做完了，这三个月当中可能每个月开一次会，或者两次会，或者四五次，但是我必须对他这个人做出判断，其实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那有了天使投资，有了曾李青，你可以背书一下。
但是你已经跟他认识很久了，这是我们腾讯里面年轻人物，对我来讲，这个可以非常好的帮助我判断，你不推我肯定就不投了，就是说这个团队的判断不够好，我觉得跟天使合作是比较看重创业团队在之前，在天使投资之前，跟天使人之间的合作也好，共同工作也好，做朋友也好，这是非常看重的。
倪正东：我们因为还是比较特别，因为我们专门做一些天使的投资，有的时候说这个公司没有天使之后我们就进去了，有的工作是有了VC之后才进去，所以我觉得这些天使投资人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举个例子，有些项目我跟雷总他们，跟蔡总他们都有合作，有些项目因为有合作也有投资了。
然后另外的有些项目就是像天涯，我们就是说全部融资，蒙巴沙我们在天使进去之前我们先进去，还有像一些也是，反正我们先进去，我估计我们能够融到钱我们就先进去。对我们来说，我们跟天使投资是合作伙伴，跟这些VC是相互的，我觉得是一个整个的，天使投资跟VC之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合作伙伴。
曾李青：OK，大家要觉得我们这一场比较有干货，请掌声鼓励一下好不好。
曾李青：下面再谈一个更加敏感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大家一直都不敢公开去说，都是很私下讨论。因为我们做天使投资人，我肯定要更多的股份，那VC就想，你要了很多股份，那创业团队岂不股份少了，VC是更希望看到项目有天使投资还是没有天使投资?VC的大佬认为，天使投资应该占多大的比例是合适的?
阎焱：我们做投资一定要知道，从天使投资到最后A轮、B轮，这是一个价值链上的分工不一样，从我的个人角度来讲，这么多年，其实是特别希望看到在一个项目中间，有经验的天使投资人。在中国事实的情况就是，现在天使投资人变成一个时髦的词，大家都来做，但是其实这里面是一个非常鱼龙混杂的情况，我们所碰到的情况，其实绝大多数人并不是有经验的天使投资人。换句话说，他是看到大家都赚钱了，觉得这个东西不错，也来一下，对一个企业的增值，价值的增加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贡献。我们比较看的还是那种有经验，有过去成功例子的，最重要是管过公司的天使投资人会有价值。
那么天使投资人占的股份多少呢?其实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于管理层和公司的骨干他们在公司里面有没有足够的股份?不光在中国，在英国、韩国这些国家，大致来说，管理层加起来，如果是低于30%或者换句话说，最低的底线低于25%以后，他的激励机制就会大大削弱。我们过去碰到很多这样的情况，所以在中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大致的情况就是说，你在管理团队加上创始人，如果他们的股权低于30%以后，你今后再往下走会出现问题。所以我们一般来讲，这不是一个绝对的数，但是基本上是有这么一个概况，如果低于30%以后你就要小心一点。
曾李青：因为我偶尔也会看到一些项目，有一些天使投资人在我们前面投了，我们一般的原则。我想即使阎焱的意见，70%都很大，如果说天使投资过50%，应该就不大。
甘剑平：我完全同意刚刚讲的，就是我们这个行业VC的一个行规，但是每个案例当然都有不同的，我就讲一个，就是说如果天使投资人在一个企业的股份占到50%以上，或者是比例很高，从我们VC角度来判断，更多是对这个天使投资的判断，就像今天我们中午吃饭谭智给我们讲的，他本身是天使投资人，后来不知道怎么搞得变成了CEO董事长，说白了，他完全就跳进去干了，如果我再投一家企业，在我投之前，如果天使投资人占了很大的比例，那其实某种意义上更多的是对天使投资人的判断，而不是对这个创业投资人的判断。如果这个天使投资人他的比例很大，如果出了问题，我们是找天使投资人，他必须负责，必须过来把这个团队该修的修，该补的补，该改的改，而不应该是团队来主要往后推这个企业。当然如果天使投资人比例很小，那我们更多的是对团队的判断，看团队能不能把这个公司从零做到IPO。
曾李青：你认为你看的项目里面，天使投资人占的比例应该是多少范围，你认为是比较合适的?你的上限是多少比例?
甘剑平：我觉得没有一个，上限刚才你说的，30%、70%，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范围，但是没有一个必然的事情，有一些比较成熟行业的企业，他的老板或者董事长占80%，团队是干活的，他是不经常去的，这种项目我们也愿意投。如果天使的比例很少，看样子更多的天使投资是帮忙，那我们对团队的考量更多一些。
曾李青：这个问题他们都非常老练，我们都问他们一些干货，他们都是左一下右一下从来不讲，那我们直接问一下王啸，王啸认为我们做天使投资人，假设我们前提条件是说，创业者和我们一起创立这个企业，或者他投了一点点钱，然后基本大部分钱是我们给的，在这种情况下，天使投资人应该占一个什么样的比例是比较合适?
王啸：其实在过去刚开始投的时候，其实对这个并没有太多概念，而且应该说也犯了一些错误，占的比例稍微高一点，但是会发现这个其实对于公司的运营发展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影响的。后面就是做了一些调整，其实刚开始很多时候公司可能连项目都没有，只有一个人，你还是出主意的那个人，可能他偏执行一点，这个时候初始的意愿是想多占一点，因为主意也是你出的，钱也是你拿的，这种项目比较困难，需要花大精力去沟通，而且你占的比例低了，你花的时间多，不愿意，如果说公司做得不错了，他会觉得他花的时间多，比例小了。
我们一般是从10%到25%之间这样一个相对比例，这个比例我会发现，我其实除了投钱以外还有一些时间帮助他来梳理战略，帮助来招人，基本上也是帮助他来做。如果太高，超过25%，可能对于下个融资也好，对于团队也好，本身也都有一些影响，所以我一直控制到15%到25%之间。
曾李青：我这里先讲一下我的经验，首先我说明，我的经验是很难被复制的，因为第一，我们一般对外讲的话，都是25%到35%，25%到35%的一个范围，往往会有甘剑平这样的人一看，说曾总，比例太大了，我一般给他的，你把股份比例看作一半是天使投资人，一半是创业者，我们也有一点像创业者的感觉。
甘剑平：杂志上不是说一半是天使，一半是老板吗?
曾李青：对，在这里我想给所有做天使投资人一点点小小的技巧，第一，在设定原来的股份比例的时候，你要尽可能留一个尽可能大的员工的股份，这样能为未来空降干部能预留好利益的分配，因为人都是贪婪了，你要是给了他，以后再想要回来，这个很难，无论对于创业者和对你自己都非常难，但是如果事先设计好，我只是举个例子，比如说创业者，比如我们投项目是35，那我要求公司做个25的或者30的，员工的期权货，然后再就是你现在的创业者的。我想根据我的经验和教训，有一点可以和大家分享，往往这件事情要做成，做到最后，刚开始的几个创业者是不错的，往往我们得到的消息里面，我们后来总结的经验，是要做两成，第一层是创业者，我们一般希望有第二层的创业者或者叫创业员工，他们也是需要具有股份的。最大的成功案例是腾讯，当时三个主要的人员，我们下面有五个创始的员工拿了10%的股份。所以说这五个创始的员工早年为腾讯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因为客户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大家可能都，记者媒体这一段话不要往外讲，核心的干部其实对它早年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说我的个人经验，大家和创业者谈的时候，我们一般希望做尽可能大的一个铺，然后为以后安排利益方面会比较方便，因为往往做到后面，我们会需要空降人进来，比如空降CEO，那你得要有很多的安排。所以说这个是我给大家的一个小小的经验，一个分享，因为只有预留下来了以后，才能分，如果你的空间不够，以后运动起来就会比较麻烦。
我个人的一个看法经验是说，如果你是真对行业很熟，你可能有资格说，我是不是能够更多一点，如果你对这个行业不是那么熟，你可以适当低一点。
阎焱：其实我可能不是特别同意你刚才讲的，开始就把持特别大，实际上在过去经验里边，就是这么多年来期权本身，尤其在早期，其实对于一般人都没有什么特别大作用，而且大了以后，所对员工内部，尤其高管里边分配不均匀，我们所期望的不一样。
腾讯的情况是个特例，其实腾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中间有过想卖的情况，也就是说你早期特别大的的情况，会对你的员工，尤其高级员工造成非常大的不好的影响。
这个期权是不是有用，就是当员工看到你这个企业未来比较有戏的时候，这个期权就比较有用，早期的话其实是要谨慎，不能够用太大。
另外一个感觉就是说，其实天使投资占多大股权，并不要刻意去在意，因为比较关键的是，一个就是你创始人本身这波人，他的这个利益多大，如果你是天使投资人，比如说我占了51%或者60%，那没关系。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作为一个VC来看，我不会看得特别轻，只是看公司总裁怎么样，一定看整个管理人员。
所以我的感觉就是天使投资占多少不是特别在意，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衡量标准是说，你自己愿意花多少时间在这个企业里面，这个比你占的股权，绝对是更重要一些。
倪正东：我觉得做投资人也好，就是我意见跟李总也交流过，我们投资不管是天使投资人还是非天使投资人，在公司里面最好做第二位的，不要做最大的。我发现我们投的，老蔡是控股?
曾李青：老蔡绝对是控股。
倪正东：我们一般还是希望天使投资人是第二控股。
曾李青：我觉得老蔡不像天使投资人。
王啸：老蔡自个就是创业人士了。
曾李青：我想下边的问题是说，其实我们看到天使投资这几年才发起来，但是趋势也是很快的，我想下个问题是说我们怎么看待这里面有一些，像我们开复的创新工场。怎么看待我们投资VC，投了很早的VC，这个是一个趋势吗?我想听一个各位对这个事情的看法。
阎焱：天使投资发展是特好的一件事，因为对社会来讲也不需要太多的资源，也不需要创造就业，大家能去投非常好。我觉得是多多益善的，尤其是在座的天使界的成功人士，大家能通过某种形式，大家互相交流，组织起来就更好。但是一定要记住，天使投资是一个风险非常高的行业，我们大家比较倾向做的是，我们都喜欢谈我们成功的案例，基本上不再愿意谈赔钱的案例，这是人的特质，其实这个行业里面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市场经济，如果你自己想做了，投资失败了，九个案子都赔了，一个案子把钱都拿回来了，那你就不会再做。所以是这样，这个行业本身大家一定要知道，对本身的素质要求是非常高的行业，对你的知识面，你的自我约束能力以及你交流的能力跟创业者沟通、交流的能力都非常重要。我们在做投资的时候，有一个能力是大家特别被忽略的，就是说当你去跟创业人士做交流的时候，你怎么能够赢得别人发自内心对你的尊重?这样的话别人才会接受你的钱。一个真正好的投资人是那些让你被投的这些创业者能发自内心对你尊重的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何伯权，几年以前我们在上海见了，在那以前我就了解他投的这些企业，以及他自己走过的路，所以他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包括开复今天做这样的东西，也是一样的。说句老实话，孵化器在全球成功的案例并不多，但是在中国特殊经济发展的阶段，包括政府的支持等等，包括开复的人品，在中国倒是有可能成功，而且是正好赶上移动互联网的高速发展，恰恰这又是开复特别熟悉的领域。但是一定不要去忘记它的风险。从我作为一个比较大的基金的投资人来讲，我觉得特别高兴看到天使投资人一个群体的出现。我们在聊天的时候，我跟李青在聊天，说很多投资人说，一有了天使投资人，你这个价格就高了，我觉得其实职业的投资人不应该只看到他的价格，看到他赚钱的方面，其实投资真正好的职业投资人第一个要问的问题是风险，我觉得一个好的天使投资人进入一个项目以后，最大的好处，就是他把你大量的风险已经消除了。所以一个大的机构投资人进去了以后，我愿意多付你价格，是因为我的风险小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我们，其实我是蛮希望呼吁我们这些做VC、PE这样的人，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待风险的控制。
曾李青：我想你还要回到那个问题，其实我的问题是说越来越的天使投资人越来越大，比如说就像我们这样，以前一般天使投过一两百万，两三百万，我们有时候会一抬手特别大。同时我们又看到像京伟这样的，五十万，一百万他也投，我就想问一下甘剑平说，这个你是怎么看?
甘剑平：这个事情我们是肯定不做的，刚刚一开场的时候问我一句话说，我们怎么能够在这个行业里面做得更好，不要说跟谁比，只要我们能够每个基金，为我们的投资人带来好的回报，就说明我们做得不错。
我觉得启明这边，自己是专注，就是我们专注于做我们早期到成长期的投资，然后只在几个领域里面，比如说互联网、消费品、IT、医疗健康这几个领域做早期到成长期所有的重点，但我们绝大多数投资都是在更早期，比如说五十万、一百万人民币，我们专注在这个领域。
曾李青：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投资愿意跟甘剑平合作，他任何时候都在做广告。
甘剑平：这个不是广告，真的有，我觉得如果你看美国，其实我是芝加哥大学毕业，然后早年在康雷(音)工作，现在准备上市的就是多基金，多管理的一个PE，在美国如果你看金龙(音)的产业链是非常非常清楚的。天使投资人他们只做天使投资，过天使期他们绝对不会做。然后有像做早期投资的，他们只做早期投资，还有两家做成长型公司，他们最少的投资在5千万美金到1亿美金。再往下他们做兼并和收购。
曾李青：有一位深圳的做PE的基金，最近说我们也要投天使。所以说中国的情况和美国的情况不一样。
倪正东：让我想到什么呢?最近北京市提爱国、创新、包容、厚德的精神，所以VC、PE行业，其实我觉得也一样，因为你看投资的项目跟他的掌门人的性格是牢牢相关的。曾李青就是曾李青，雷军就是雷军，薛蛮子就是薛蛮子，每个人的风格不一样，江湖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咱们就靠自己的风格赚钱。还是包容。
曾李青：其实说白了就是中国钱太好战了。
甘剑平：谁都觉得赚钱很容易，我赚我的钱，他的钱也能赚，吃着自己碗里的还要看着别人碗里的，钱太好赚了。
曾李青：好，那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就是天使投资如何和PE和战略投资者合作，那我们重点讨论一下战略投资者，我先问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什么是战略投资者?谁是?是联想投资是吗?还是腾讯?360?百度?
阎焱：简单一个定义，什么叫做战略投资人?战略投资人就是说你到时候卖给他，他能接盘的就是战略投资人，如果不是这个就不是战略投资人。
曾李青：那好，我的问题是当公司出现战略投资者的时候，天使投资应该是否考虑就退出?是部分还是完全?因为据我看到中国的案例里面，在中国商业环境和文化环境中，被大公司投资的小公司鲜有上市的，因为一般情况下，比如说我投的它，那我们一般潜意识里，最便宜就把它定了。加上中国在A股上市也有一些法律上的矛盾，所以说鲜有被战略投资者能保证单股上市，所以这个问题想问一下大家。就是说当出现战略投资者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遛了?
阎焱：我们早期投资的时候，就考虑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第一个是思科和软银建立起来的，当时他们就一直想利用美国硅谷的方式来做，后来我们就花了一年的时间，说服他们来做以增长型投资为主，其实这里面从经济学来讲，其实有一个理论在这个后面，比如说美国，为什么美国做天使投资，做VC，做早期投资，有一个非常非常清楚的分工呢?是因为经济的进化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所以在美国做，没有专业的知识的话，你很难做，那个市场分工非常精致。但是在一个发展中国家，这么大规模的，像中国、印度这样一个高速增长的国家里面，其实作为投资人来讲，尤其是作为比较好的投资人来讲，你的最大成本是机会成本。所以说当你做得好的时候，很多东西会自然来找你，比如我们基金，我做了一个研究，我们在中国做了150家企业，我们其中95%这个企业我们都是唯一的投资人，就我一个人投资。这是历史的原因。其实中国的早期，天使投资作为早期的天使投资人，其实很少，而且早期的做VC，我们那个时候加起来中国不超过十家，薛蛮子在这儿忽悠的时候，不超过十家。所以这个事除了我们大家自己都有武功，各有高招以外，还有一个情况就是经济的发展导致的。
曾李青：我抛一个问题，给甘剑平同学。腾讯投开心吗?你卖了一些股份没有?想卖还是不想卖?
甘剑平：应该说是很想卖，但是人家不买(笑)。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战略投资人首先他是以战略为导向的，我们VC是见钱眼开的，我一直说VC的C英文翻译过来就是资本家，以前资本家是非常非常丑陋的，现在还是比较丑陋的。刚才说创业者是最牛的，天使是第二牛的，VC是排最后，所以尽量低调，所以我也一般不大出来了。所以我们是见钱眼开的。战略投资人如果认为对他战略符合，他愿意买我们公司，只要出钱够多，我们肯定愿意卖给他的。最近一个消息，Facebook花了10亿美金买了一家公司(公司名)，这家公司只有13个人，居然有人出10亿美元，到中国我到目前没有看到有这样的买家。
曾李青：5亿都很少见，1亿我也很少见(笑)。
甘剑平：所以中国的战略投资跟美国的战略投资人完全是两种想法，美国人说Facebook花10亿，我把这个团队买过来值，但是中国说
曾李青：对，我们都很赞成，这里我想给大家做天使投资人的同学分享点我个人的一些经验观点。
第一，有战略投资出现的时候，你应该卖出部分，不见得大部分卖，留一点，基本上把本金先收回来，然后多少有一点利润，再留一点点，实际上留一点点是心理上暗示，万一后边…，我还有是吧?所以实际上是个心理上的暗示。
我们去年有一项我们是卖了一亿美金给的畅游，然后把钱拿回来了。去年我们还有一个公司没有看到钱，所以给所有天使朋友一个最真实的建议就是说，谁愿意花多少倍的价格买你的股份你赶快卖出去，可以留一点点在手上。
然后我那次，包凡我记得是在2010年的会上包凡在主持一个会上，刚好他拉我上来，我说其实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其实只有卖公司才能赚到钱，我们看到我们何总卖公司，拿了很多钱，我们的雷总也卖过公司，所以手上也有不少钱，所以说千万我个人的建议是作为天使投资人，如果中途公司有机会能卖股的有，其实应该考虑，因为天使投资人的投资周期是也比较长。还有一点点的时间，最后一个问题和刚才实际上是相关的，天使投资人是选择中途退出还是跟着公司成长一直到IPO?我想听一下王总的意见。
王啸：因为天使投资人它的周期非常长，所以中途能退一些，其实对于天使投资人的信心，继续投资都非常有帮助。所以我一般会考虑B轮的时候稍微退一点。
曾李青：是考虑A轮还是B轮?
王啸：B轮。
曾李青：你要求它有多少的…买它的股份?
甘剑平：肯定越多越好。
曾李青：一般是多少?
甘剑平：因为B轮是优先，所以他的权利会比天使的普通股要大，所以普通股应该打一个折，可能25%、30%的折扣，这是理论上。但是实际操作就是谈判。
阎焱：其实不光是这个原因，更多的打折的原因是在于，你如果买新股的话，这个钱是进入公司，这个钱在公司里面做贡献，如果你买老股的话，这个钱进入个人的腰包，所以对于公司未来的成长没有任何的贡献。打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倪正东：有的时候确实是项目太强，因为B轮有的时候买不到，有的创始人没打折也卖掉了，这个有很重要的供求关系。
甘剑平：早上有一位嘉宾说做天使投资首先有一个条件，得有点钱，然后愿意来做这个事情，我觉得既然大家做这个天使，在座的很多都是排在中国前四百位的富豪榜上的，你当然不卖，应该继续跟公司一起成长，不然你卖了，拿这么点钱干什么?还得投资还得买股票，所以不如跟当年天使，或者共同创业的企业一起成长，希望再有一个巨大的企业。
阎焱：我想说两句其实完全跟我们这个没有关系的一个课题，刚才我听到会上讨论，也在下面听到台上的发言，就是大家对创业者，包括做天使投资，大家都觉得是一个非常崇高的一个事情，刚才说到了，创业者第一，天使投资第二。
其实我个人感觉，大家不要有这种想法，创业在我来看更多是，第一个是赚钱，要生存，第二个是你的生活方式的选择。我相信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可以也办法赚到钱，有办法生活下去，你之所以做创业这个事，之所以选择做天使投资，更多的是你对自己的生活方式的选择，这并不是有什么特别值得去骄傲和崇高的东西。我发现很多创业者，就是在创业的时候，一腔激情，而且都会大声朗诵，像很悲壮的事情，有时候我觉得很可笑，因为你不过选择了一个生存方式而已，有可能一辈子我不会做天使投资，因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我生活的步骤、节奏，也许我不愿意去那样了，我也不愿意去跟那些更多人打交道，这是我个人的选择。
我们每一个人在社会上都有自己选择社会的一种方式所以我不觉得说，创业人就一定是第一，天使投资人就一定是第二，我们每一个人在社会上都有选择自己生存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你一旦选择了，一定要尽大努力做好。
曾李青：掌声。最后我想再讲一点点，第一我看到其实我们最近，我今天看到有很多天使投资人，或者准备做天使投资人的来参加会议。其实今天上午的论坛和今天下午的论坛，其实有很多嘉宾都讲了一个问题，做天使投资是一个高风险的事情，同时我们发现，其实我们的薛蛮子，我们薛主席，我们小平同学都已经做机构化了，我帮他们卖卖广告，其实如果你自己先拿钱，还不如把钱先给他们，多跟着他们先学习一下，把这个东西都学到一点点之后，自己再单独做天使投资，可能这个方法很好。请注意最后一点，一定要把自己的钱预留着，我们看到有些朋友做天使投资，也不光是做天使，做PE的，半年把所有项目都投完了。
阎焱：一定要留下奶粉钱?
曾李青：对，OK，我们这一场论坛就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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